2008/03/20

[VD/N] 徬徨屍骨




維吉爾在那扇破爛的木板門前頓了頓,並不是在思考店主但丁都是如何踹開它上百次。他望著破了一角的Devil Never Cry招牌,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承認自己軟弱的小鬼了啊。他推門而入。接近一年沒開口說過話的維吉爾甚至還沒記起打招呼的字眼用的是什麼發音,眼前的光景倒是令他猛地緊握住的Yamato像突然帶了電。

一個男人唐突的橫過雜亂的桌子與對面的男人親吻著,看起來倒像是臨時起意。他甚至能聽見唾液在他們之間傳遞的聲音。這兩個人維吉爾都不熟悉,另一個他更是不認識,就算長相相同也一定只是巧合。


「欸,你好像有客人。」男孩-維吉爾現在看出他是男孩了-說著,輕輕推開男人的下巴。
但丁當然知道了,在他動手推門之前他已經嗅到他的氣息,想像得出藍色衣擺在他身後飄動的樣子。雖然那十次有九次總是幻覺。而他今天就想給這可惡的幻覺一點教訓。

下一秒但丁放開手,恢復平時的痞子坐姿,令人懷疑那把椅子再傾斜個十五度就會攔腰折斷。「感謝你的慷慨」但丁指指一邊的披薩「不過下次可沒有這種好事了」他舔了舔嘴唇,意有所指。

「隨便啦。」尼祿戴好被自己弄掉的帽子,要命,他焦躁起來。
而匆匆經過維吉爾身邊離開的尼祿除了他們同樣閃亮的銀髮之外什麼也沒看見。但這也不代表他以後就有可能搞錯接吻對象。

「也許我該跟你收收這場秀的門票?親愛的客人。」但丁把最後一口披薩塞進嘴裡,拿身上衣服哪個地方擦了手,衝維吉爾笑得甜膩。

「看來你過得挺不錯。」維吉爾開口。

答案不對。但丁立刻像得不到糖的孩子變了臉。
「就這樣嗎?我以為你會衝過來捅我幾刀呢,聖人維吉爾。」

而且我不會躲開的。他在心裡一字字地說。
「為了什麼,你新交上的小狼狗?」維吉爾挑了挑眉。

「對啦,你忘記了。」但丁頹喪地站起來,撇了眼面無表情的維吉爾,碰地倒向一旁的破沙發。隨手拿出黑檀象牙的其中一把,玩打靶遊戲似的射向天花板的老舊吊扇。每射一發吊扇就轉動一點,每射一發彈殼和灰塵就嘩啦啦落下。有潔癖的維吉爾怎麼還不生氣,他被洗腦成白痴了嗎?還是說他本來就對但丁做的任何事不聞不問。

最後但丁徒勞無功的丟下槍。「喔,維吉爾,維 爾」但丁無助伸出的手晃啊晃的,嘴裡含糊念著他一輩子也叫不膩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哪一邊才是真的?交錯的光影讓維吉爾產生了但丁即將消失殆盡的錯覺,如果不狠狠抓住的話。下一秒維吉爾瞬移到但丁身前,凝視著他湛藍憂鬱的眼睛。
「真不像。」他說著這句話的同時隱去了但丁的聲音。

但丁在喘氣,硬生生地。他故意試著慢吞吞地撫過他連戰鬥都不曾汗溼的臉,看維吉爾心煩地把自己撥開。啊啊,又一個幻覺。這次但丁改去攀他的肩。下次他會勸自己少嗑點藥。

因為,即使維吉爾還願意碰他、親吻他的大腿內側,
維吉爾也一定已經,忘記要怎麼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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